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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升华著作016<<户口>>“童年悲歌”(孩子卖出记09-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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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1-7 15:17:27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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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洪升华著作016<<户口>>“童年悲歌”
    (孩子卖出记09-01)

    窗户,外一道闪电亮起,划破了整个灰暗的天空,紧接着是一声惊雷,把朱仪一颗逸动的心收了回来。
    朱仪下意识地看着地上这些用红纸,黄纸写出来花花绿绿的标语,字迹多么优美飘逸啊。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才华横溢的情郎。
         朱仪迈出了大办公室的门,轻盈地走进了隔壁自己办公室,打开一把把黑色的中华锁,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,拿出一盒“大前门”香烟。再回到隔壁大办公室的案板前,含情默默地递给了正在写字的朱吾矩。她对吾矩说:
          “吾矩,这些好烟,是为招待上级,来大队检查宣传工作时备用的。今天,我就让你享受一下领导的待遇”。
          “你们家财英几月生啊?你们现在有花香,荷香两个女儿了,再生下来就必须结扎”。朱仪接着问,
          “应该是九月份,农历七月中旬吧,可还不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呢”?吾矩停了手里的排笔,拆开刚刚拿来的“大前。  门”抽出一支,点上火吸了起来。他满脸都是爱意地看着朱仪,回答着她的问话。
    “无论是生男生女,生完就必须结扎,这个政策谁都没有违反的余地”。朱仪说,
    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。
    “如果我屋又是生女孩,我老弟朱吾宝也是生了两个女儿, 我们家振字辈还生育了我们两个兄弟,到声字辈就怕会没人接后了呀?何况家里今后的菜地,自留山,碾米,砍柴没有男劳动力那怎么办?”吾矩像是对朱仪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         朱仪一听,生怕吾矩抵制计划生育,忽然有些情绪了,她红着脸说:
    “ 吾矩你怎么了?你还想一直生,生到男孩为止?
    “你没有看到炉下生产队戴得科家里,一起生了十个女儿,也不同样没有生一个儿子吗?”。
       朱吾矩手里拿着朱仪的‘’大前门‘’,看着朱仪高高耸起的胸脯,他走神了。他没有心思听朱仪的话,停下手里的笔,抬头看着朱仪那漂亮又绯红的脸庞,并向她走进了一步,伸出双手,想去拥抱朱仪。
           朱仪却朝后退了几步,躲开了双手。她背靠着文件柜,绯红着脸对朱吾矩说:
          “别,别,今天不行,你别来碰我,我来例假了”。
          “一会儿,多木也会来接我回家。你莫分心,听话,一心一意多写点标语”。
          朱吾矩一听,只好乖顺的回到案板前,拿起画笔,心不在焉地继续涂写着标语。
          其实,朱仪根本不是例假来了。而是她内心非常矛盾,当前,她最担心的是被别人发现了他们的关系。这万一出了事,两个人将会身败名裂,毁掉的也将是两个人的前程。
         “叮铃铃”,不知过了多久,楼下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单车铃声,打破了楼上两个人沉默。
        朱仪立即奔向走廊,朝楼下伸出头,声音饱满的唤着来接她的老公。转眼间就见朱多木上楼走进门来,手里拿着一件黄色的单车雨衣,屋外仍然下着毛毛细雨。
        多木进来与吾矩打招呼后,看到满地的标语,一边赞赏吾矩的字写得好,一边将标语逐条念出声来。朱仪走到多木身边,满脸爱意地为多木正了一下衣领,接过雨衣穿上。他们夫妻俩,看了看正伏在案板上写字的朱吾矩,一起打了一个招呼,就下 楼骑着自行车走了。
         朱吾矩看到朱仪夫妻走后,立即放下了毛笔。他看着桌上的计划生育宣传资料,陷入了沉思中。自己当前的组合家庭,目前就已经有两个女儿了,对照国家号召独生子女政策,他们家已经是远远超过生育指标。 通过朱仪对计划生育政策传达,朱吾矩意识到自己与老婆林财英,最多也只能生育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了。 他忽然想起了几天前在岳母娘家,看到了老婆的另外一个儿子郭佳良,那个六岁的孩子聪明活泼的样子,出现在他眼前,这个孩子令他非常喜欢。常言道:“三岁看老”。在他看来,这个天庭饱满,地额方圆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。朱吾矩另外一个小算盘就是,自己不会农活,万一老婆又生一个女儿,那今后家里就没有男丁来扛家里重活了。自己家担粪种菜,碾米砍柴这种掉身价的活,总要有个男孩来做的呀。
       朱吾矩当即收拾了办公桌上的笔墨,锁好办公室门,从大队部回到家里,他与老婆林财英商量说:
    “去岳母家把郭佳良接到杨滨来,由他们一起来抚养”。
    林财英听到自己男人这个决定,她更是欢喜得不得了。当天晚上,吾矩与林财英就一拍即合,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孩子从娘家搞回来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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