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游学法、西之三：凡尔赛宫博物馆

段颖哲

        到了巴黎若是不去凡尔赛宫，跟去了北京却错过故宫应该是同等的遗憾。凡尔赛宫博物馆因此也成为我们巴黎之行必然的打卡胜地。
        始建于1661年、逐步扩大规模的凡尔赛宫，直到1710年才大体完成。欧洲古典建筑多用石材，而华夏皇家建筑除了地基城墙之外，多以木结构为主。砖石更耐受风雨的侵蚀及火灾的肆虐，因此更容易在历史长河中多存续一些岁月。如今凡尔赛宫保留下来、缩减了大面积狩猎区域的部分，仍占地840公顷，建筑的窗户有2143个，配套的马路长达20公里。园林区种植着数不清的树木和鲜花。
        宫殿的一些损耗性的装饰，例如窗帘、地毯等都是当代高仿，其它能找回原件的文物各归其位。当然还有一些雕塑之类在卢浮宫保存。穹顶的绘画以希腊神话中的诸神为题材，哪个房间描绘哪个神的故事都很有讲究。例如爱神维纳斯、太阳神阿波罗等。笔者相关知识匮乏，只能一笔带过。金灿灿的装饰很多是真金，为了避免游客顺手摘走当纪念品，不少地方增加了围栏和遮挡的玻璃。由于欧洲当年经常打仗，一些黄金雕塑在战争期间，会被皇帝融铸成钱币发军饷，就算这样法国还是经常战败。
        法国大革命时宫里的家具、绘画、雕塑等被抢走了不少。路易十八将此宫捐给法兰西作博物馆后，文物被逐渐找回或复制。幸运的是这一片宏大的建筑群本身并没有遭受破坏，世界各地的游客才得以原汁原味地领略当年的风貌与奢华。
        修建时供皇室以外的人使用的厕所数量很少，皇室成员如厕用的是带马桶的嵌椅。然而作为国家权力中心，王公贵族和大臣们又需要到此地向皇帝汇报政务，找不到厕所就随处大小便，宫殿里臭气熏天也可想而知。当然这也促进了法国香水业的兴旺。贵族们喜欢的高跟鞋，据说并不是为了增加身高，而是为了避免遍地污秽沾染衣物。
       宫里一幅路易十四63岁时的全身画像很有意思：当年这位皇帝特地将大氅撩上去，露出穿着紧身袜的腿和红底高跟鞋。原因是他年轻时接受过芭蕾训练，以自己有一双美腿而自豪，要展示给大家及后人欣赏。在他的年代，普通人也可以进凡尔赛宫。不过穿着有规定，从头到脚的礼服是必备的，男子还需要佩剑。同时也谢绝乞丐进入。平民进宫通常是为了围观皇帝一家的日常生活，例如就餐。民众也可以去宫里教堂做礼拜，但二楼属于皇室成员专用，需要保持一些特权。而同时代的天子康熙大帝的紫禁城，白衣别说进去了，连靠近都不允许，可能会掉脑袋；天子出行坐在16抬大轿里，民众无法瞻仰真容，还要匍匐跪拜，山呼万岁。相比起来，法皇真是太没有尊严了。
        凡尔赛的花园是法式花园的杰出代表，与英式花园趋近原生态的自然风格迥异。这里很多树木花草采用盆栽，草地做成一片片的几何造型，每一片之间由石砖间隔，整个花园布局呈对称分布，体现的是人为之美。这些特征与华夏传统审美有相似之处。漫步在柏树与玫瑰间隔的花园，似乎还闻到了茉莉和栀子花的味道。这两种花也是香水的原料呢。